白项英在迷蒙中扬起下巴回应他,等到呼吸灼热之时却骤然清醒,尖叫声被堵在喉咙里,只漏出一个细小的尾巴。
“……唔!”
霍今鸿松开嘴直起身来,耳根通红。
这是哥哥的嘴唇,这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他可以这么做,只有他别这么做。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往后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新的开始。
“哥哥,我……我给你拿药来了。”心里虽理直气壮,表情却像刚干了坏事似的。
白项英别过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待药递到嘴边又很顺从地张嘴咽了下去。被亲吻的触感还在,嘴唇麻酥酥的,仿佛连裂伤处的疼痛都一起麻痹了。
“你……司令让你进来的?”
“我给了江奎一点好处,他偷偷放我进来的。”
霍今鸿掏出外涂的消炎药想给白项英处理伤口,然而无从下手。干了的血把布料和伤口结在一起,想要上药就得把衣服全部剥掉,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像样的干净衣服可以替换。
“哥哥,我都知道了……没关系,反正等我们走了之后就跟这里没有瓜葛,管他们给你扣的什么罪名都不存在。”
“走?”
“我这就带你离开这儿,哥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怎么走?”
“现在外面守门的是江奎和小五,我去把他们抓起来,我们穿他们两个的衣服溜出去。现在营里到处都是伤兵,只要小心点不碰上熟人应该不难脱身,我能听见哪里有多少人。”
霍今鸿一口气把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刚开始他觉得冤枉,憋屈,一定要找霍岩山把事情说清楚,然而见了棠儿之后他觉得一切解释都没有意义。这些对哥哥充满恶意的人,就算他们相信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