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车上,是怀安跟我说好像看到你,但是没打招呼……”
“向老板,其实你只是想确认我有没有看见那辆车吧?”
白项英抬头望向对方,没有马上回答。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关系,面对如此直白的反问他没有觉得太窘迫或者紧张,尽管的确是没想到段希灵会直接把话挑明。
他很久没有遇见过这么“坦诚”的人了,让人琢磨不透,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继续下去。
“是的,我想知道,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可以直接问的,虽然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所以不好开口。”段希灵苦笑一声,露出类似于自嘲的表情,“向老板,我是一个从不管闲事的人,你不主动提的事我是不会过问的,自然也不会到别处说。”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有一瞬间白项英后悔自己问了那样的问题,因为一直以来对方确实是他自己所描述的那种人。
说“一直以来”或许有些奇怪,因为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统共也没有相处多少时候,但在有限的时间里对方始终配合自己称呼“向老板”,且只字不提旧事,对于这点他其实是抱有感激的。
现在,由于自己“不信任”的表现对方似乎有些失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适合交朋友的人。
他甚至不理解像段希灵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要跟自己亲近。
“我知道,段社长……谢谢你一直体谅我,把我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