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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绥木着脸看了半晌,突然,手上帕子一松,咕咚掉入脚边的水桶中。

他反手撑在自己刚擦干净的书桌上,一跃坐了上去,“喂,你之前没干过这种事吧?”

这么脏的书桌,一擦手帕就黑了,陆淮知却有强迫症似的,擦完一个桌子就必须将手帕洗干净,清可见底的一桶水很快变得浑浊不堪。

哪有这样打扫卫生的。

时绥一脸嫌弃。

“嗯,之前的确接触不多。”陆淮知手上不停,“不过我能学,就跟追求你一样。”

“我也没追过别人,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可以指出来。”

时绥刚蓄起来要找事的气势一滞。

特么……

“你桌腿都没擦呢?还有桌子侧面也漏了。”时绥直接忽略陆淮知那些屁话,“要干活就仔细点,别偷懒……”

他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

田洪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本该干苦力活的时绥堂而皇之地坐在课桌上,一只腿踩在桌面,语气恶劣。

“左边还有灰,桌子下面,你头得低下去……”

“会不会擦啊!不会滚蛋。”

而此时早该回家,在空调房温书的陆淮知却蹲着身子,费劲地去够书桌下方一个隐秘刁钻的位置,一身干净的校服沾满了灰尘,背后的衬衫短袖也全湿透了,显然这种情形持续了不止一会。

“时绥!”田洪军一阵怒吼,“你给我滚下来!”

他看着面前站没站相的人,沉着脸,“站直不会?不然别回家了,给我在这站一晚上!”

时绥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次田洪军是真的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