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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知给时绥讲题的时候,时绥整个人都要歪出柜台了,有次给人画辅助线,手背不小心碰到时绥的指尖,对方也跟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自此,再没跟他有过任何肢体接触。

除了因为空间狭窄,无可避免碰到的胳膊。

每次碰到,陆淮知就算穿着校服外套,也能感受到时绥的那股紧绷。

他偏头,目光隐晦地落在时绥的耳朵上。

网吧光线偏暗,不过他清楚地看到了时绥泛红的耳根。

是讨厌,还是害羞了?

此时时绥手里捏着笔,眼睛看着桌上的题,心思却飘得很远。

旁边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每次一动胳膊,两个人的衣服就摩擦在一起。

一开始时绥还没注意,可自从陆淮知扶了他的腰,他就莫名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

在对方写字再次挨着他的胳膊肘时,时绥低头看了过去。

柜台也没小到必须两个人挨这么近的地步,陆淮知干嘛老挤着他?

占便宜?

就在时绥犹豫是直接一个肘击将人撞走,还是彻底点,将陆淮知赶到汪城那边的时候,旁边突然传出一声咳嗽。

时绥簌地抬头。

“我没事。”陆淮知说完又咳了一声,声音更虚弱了,“我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

他说完轻轻吐了口气,不自觉又朝时绥那里靠了靠,“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之前陆淮知手背不小心碰到他,时绥就感受到了,陆淮知体温的确偏低。

畏寒怕冷,是身体虚弱非常典型的表现。

果然是从大城市下乡来养病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