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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下去他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正好出去放风。

陆淮知确定他没有逞强,松开了手。

时绥转身从后门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陆淮知就坐在窗边, 回头只能看到时绥的半边肩膀, 以及稍显凌乱的头发。

他将窗户拉开。

时绥双手插兜,正靠着墙发呆, 忽然听到旁边开窗户的声音,偏了偏头, 看到陆淮知正在草稿纸上飞速写着什么。

很快,陆淮知将草稿纸立了起来。

[不舒服叫我。]

发烧让时绥的反应变得有点慢,他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晌,然后,把头转了回去。

还顺手把窗户啪的一声关上了。

他只是低烧,还没到那种需要人时时照看的程度。

至于为什么关窗,因为教室里的热气一直往外散,很烦。

时绥呼了口气,将衣领拉高,挡住外面时不时吹来的冷风。

或许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时绥的鼻子终于通气了,也闻到了身上校服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干净好闻。

时绥慢吞吞地想,等有空,他一定要问问陆淮知用的什么洗衣液。

教室内田洪军的讲课声成为最好的催眠曲,时绥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往下点,整个人昏昏欲睡,连下课铃都没注意。

隔壁班的钱浩早就再等下课,铃声响起后第一个走出教室,猝不及防看到三班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时绥。

三班班主任田洪军又在拖堂,还没下课。

钱浩嘴边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走到时绥旁边站定,“哟,又被老师罚站了?你不是挺牛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