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说不出心里那种感受,像是某种情绪到达临界值,却怎么都冲不破那层束缚。
他只能藉由放学后去操场跑步,发泄多余的精力。
汪城哪里没看出时绥的回避,暗道不妙,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笑呵呵地拍了拍时绥的肩,“你不是跟学霸都还感冒着呢吗?要不你们俩在教室学习?我跟池青练就行了,反正你们又没项目。”
“再说,你不是这次月考要考进前年级前四百?”
他自小跟时绥一起长大,能隐约感受到时绥的状态,情绪积压在一起,却被时绥强制压下去。
特别是当时绥发呆或者默默无言的时候,那种感觉最为明显。
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之前也有过这么一段时期,那时候时绥狠狠跟人打了一架,不要命似的,差点把自己打进医院。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前兆。
不过时绥现在有一点跟之前不同。
当陆淮知跟时绥说话,时绥的注意力很轻易地就被转移了。
就像现在,虽然是要去操场跑步,可时绥跟陆淮知说话之后,那种压抑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就算依旧是个炸毛的刺猬,可是不会把刺对着自己。
汪城眼珠一转,看向陆淮知,“你说是吧学霸?在教室吹着小风学习不比操场舒服。”
陆淮知说:“嗯,现在大家都忙着运动会的事,教室里很快就空了,用来学习很合适。”
教室空了=独处。
时绥一下就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他迅速跳下了台阶,都没给汪城继续挽留的机会。
汪城迅速伸手想去逮人,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
汪城:“?”
池青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愈走愈远的时绥,拍了拍陆淮知的肩,“他到底是多不喜欢跟你待在一块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背地里偷偷惹到时绥了,让他记恨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