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那个试卷,物理第一道大题我给你讲过,这次考的是原题。”陆淮知回想了一下,“就在我那天晚上给你押那个滑轮大题的时候,给你讲了三遍,你才懂。”
“可是,你刚刚又写错了,而且,第一小问都没写出来,为什么?”
陆淮知的语气没有丝毫责问,只是单纯的疑惑。
明明是在一天讲的,他也给时绥强调过,可两个题目做起来的效果却天差地别。
“押题的那天晚上——”时绥顺着他的话回忆,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陆淮知的唇上。
唇很薄,唇色淡淡的,跟那晚一样,不过这次没有喝完水后的湿润感。
好像那天陆淮知用他的杯子喝过水后,他的脑子就没塞下任何知识。
草!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的时候慌忙收回目光。
他肯定是疯了。
陆淮知看时绥步子突然加快,一下超过了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疑惑抬眼:“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可时绥被人抓住,不得不停下脚步。
心底乱成麻花的时绥都忘了把人的手甩开。
陆淮知看向时绥的眼睛,又问了一遍:“那天我教的有问题吗?还是做错了什么?”
时绥顿觉不对劲。
陆淮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那天啊!”时绥努力忽略涌上脸的热气,维持着一贯的冷酷,“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你讲得太烂了。”
时绥说完,才后知后觉抽回来自己的手,塞进兜里。
他别过头,步子加快,越过陆淮知,直到确定陆淮知看不到他的脸,才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