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淮知说什么,时绥都是拒绝。
像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忽略心底那股躁。
明明今天才刚打完架,不应该。
现在,他只是跟陆淮知坐在同一个沙发上,保持着正常距离,他还是觉得离人太近。
陆淮知身上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一点点飘过来,薄荷的,清新干净,明明是他一直在用的牌子,可时绥就是觉得味道不一样了。
他如坐针毡,耳朵又开始热了,有种直接把陆淮知扔出去的冲动。
偏偏陆淮知还时不时找借口往他这边挪,他只能抵在沙发的角落,绷着脸拒绝人。
“你看,我胳膊上的牙印消了。”
“不看。”
时绥说着拒绝的话,可眼睛却还是下意识往陆淮知小臂上瞅,果然,看不出一点痕迹。
可一抬眼,就看到了胳膊上面那处高高肿起的淤青。
那是今天的新伤。
……
又欠债了。
时绥感觉再聊下去陆淮知又会坑他,从沙发上坐起身,“不早了,睡了。”
说完自己进了卧室,还不忘给陆淮知指了指客厅灯的开关,“记得关灯。”
很快,客厅灯就关了。
时绥白天就没睡好,直接躺在床上闭眼睛准备睡觉。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突然那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是客厅那个老旧的沙发发出来的。
夜里很静,这个声音格外刺耳,把时绥瞌睡虫都吓跑了。
时绥翻了个身。
一分钟不到,沙发又响了一声,像是不堪重负的求救。
时绥忍住没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