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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绥脑子越想越混乱,连陆淮知什么时候把椅子搬回来的都不知道。

“先喝点水。”陆淮知给他倒了杯水。

时绥都没看,直接抓起杯子灌了一口。

等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脑子停转了——

是陆淮知的杯子。

“你别急。”陆淮知缓声道,“我没逼着让你负责。”

时绥:“……”

越说越离谱。

“不是补习吗?”时绥僵硬地转移话题,一股脑将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我记得今天作业有点多。”

包里最里边的棒棒糖都倒出来了。

时绥顺势递给他,“吃吗?”

把嘴堵住就消停了。

陆淮知接过棒棒糖,没再逼时绥表态。

两人似乎真的回到了之前每天晚上学习的状态。

不过细看,就会发现不同。

时绥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卷子上都是一些无意义的线条,一题都没写进去。

陆淮知也是,姿态散漫,手里拿着笔,慢慢地转着,余光一直落在时绥脸上。

耳朵好像又红了。

时绥本来想借着作业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忽略了现在的环境。

因为在陆淮知的卧室,他感觉鼻尖都是对方的味道,干净又强势,无孔不入。

两人坐的又近,他偶尔动一动腿,都会碰到陆淮知。

在气温略低的空调屋,两人的体温十分明显,时绥被突如其来的温度惊了一跳。

陆淮知却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坐姿依旧规矩,看起来比平时还放松。

甚至还往腿的重力一点点往他这边倾斜,像是把他当成了借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