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擦了擦嘴边干涸的血,“我懂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陈牛,扯了扯嘴角,“那就从你开始。”
陈牛吓得肝胆欲裂,与其对上时绥,他还不如朝钱浩下手。
于是,时绥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陈牛抄起地上碎掉的另外一块小砖头,朝钱浩冲去。
两人顿时撕打起来,陈牛用砖砸了一下钱浩的肩,砖失控飞了出去,而钱浩也不客气地回了陈牛一拳头。
甚至扯头发的招数都用上了,打得十分难看。
时绥靠在墙边,很轻地吸了口气。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压下嘴里的血腥味。
而在他侧后方,陈牛的小弟们一步步朝时绥逼近。
这样打下去,不仅伤的是陈牛,也是他们的脸面。
时绥发现了,他没动。
浑身太疼了,他多休息一秒,就能积攒几分力气,陈牛跟钱浩也能多打一会。
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两人打得很实在,在地上翻滚,用随手可见的东西当成武器,脸上被指甲好几条长长的血痕,看着狼狈又血腥。
时绥戏看得差不多,直起疼的失去知觉的后背,握着板砖的手攥紧,板砖的边缘几乎刺进他的血肉,新鲜的疼痛感让时绥愈发清醒。
歇息够了。
可没等他出手,小巷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人。
时绥愣住。
陆淮知来干什么!
他下意识想让陆淮知跑,可陆淮知直直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