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巧前几天他还从之前的衣服里找到些剩下的合欢散,也省的再去找什么绳子了。

说干就干,顾惜年没有多少犹豫就找夏兰要来了一壶酒。

真实原因不好说,他用的是天寒地冻想喝点儿酒暖身子的理由。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的,大冷天的,这鬼地方没有暖气也就罢了,荧惑愣是连一个火盆都舍不得给他用。

根本就是想冻死他!简直可恶!

因为摸不准荧惑什么时候回来,免得喝早了难捱,顾惜年决定等那人回来再喝。

那必然就不能只是一个人喝了,不然也显得太奇怪了。

顾惜年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又紧了紧肩头的斗篷,想了想,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倒了两杯酒,又给其中一杯放了药。

不清楚这个药到底该放多少,顾惜年也没敢多放。

到底是上古秘药,别放多了再把他小命给整没了。

放完药,顾惜年不忘警惕的起身将瓷瓶藏好。

片刻后,他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同时,荧惑也推门而入。

荧惑回来的突然,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顾惜年顿时一阵紧张,一时间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个,你,你回来了……”

少年面上简直写满了心虚,荧惑不动声色行至桌前,却是温声询问:“怎么,年年不舒服?”

尽管已经在很努力调整呼吸,顾惜年还是心虚的不行:“没,没有,我就是,想请你喝杯酒……”

“酒?”荧惑淡淡的反问,垂首打量过桌上的两杯酒方才再次看向顾惜年。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字,顾惜年却莫名从中听出了更多的深意。

直到猝不及防对上荧惑投来的带着些凉意的目光,他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件事。

当初原身就是在酒里给荧惑下了药。

如今他又请对方喝酒……

淦,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脑子,不要也罢!

早知道他都不如把自己捆起来!

担心荧惑真的误会,顾惜年急急站起来解释:“没,我这次没给你下药!”

少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简直写满了慌张,似乎还掺杂着些许懊悔,荧惑看得不由勾唇,周身的寒意也瞬间散了大半。

他忽而抬手在少年额间轻弹了一下,继而端起桌上的酒笑着开口:“便是下了也无碍,不过是些助兴的药,年年若是喜欢,本君自当奉陪。”

还没从男人莫名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见荧惑端起他面前的酒杯欲要饮下。

顾惜年瞬间再次慌了神,想都没想便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别!”

该死,为什么偏偏要拿他的杯子!

荧惑状若不解的问:“怎么?”

这要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