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避般不愿再去多想,只觉得或许当一只没心没肺的凤凰会更轻松些。

察觉到少年的情绪变化,荧惑眸底不由闪过一丝黯然,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职责,直到喂饱胎儿他才将手拿开,又帮少年将薄被盖好,方才哑声开口:“好了,年年好好休息吧,本君先走了。”

顾惜年点了点头,目送荧惑离开,却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当初给凤族写了两封信,第一封是寄出去了,他说他要去昆仑修行,他大哥也如他所言接走了阮桐。

可第二封明明被荧惑截住将信都烧毁了,但大家见他回来却并没有意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更是无人提及他去昆仑的事。

莫非……是荧惑?

算了,明日去问问他大哥就都清楚了。

顾惜年压下心中的疑惑,发现自己还是不怎么困,便爬到床边将床底下的册子捞起来继续细细翻阅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抱着册子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床榻边小方几上的火烛燃了一夜,少年也抱着被子哼唧了一夜。

他时一副而咬着唇瓣眉头微蹙的模样,时而又是一脸的嗔怪,显然是陷入了某种极不单纯的梦里……

翌日,顾惜年明明困的很却还是渐渐醒了过来。

因为他的床湿了,他是被冰醒的。

奇了怪了,他的床怎么会湿?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往他床上泼水?

顾惜年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摸,却是突然发现他的床单除了湿竟然还有些黏……

!!!

什么情况?

不会是……那个吧……

他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反应纵然再迟钝也觉出了不对。

顾惜年整个人也随之一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急急掀开被子去看,却是当场僵在了床上,整个人也随之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了脚。

……

呜呜,救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他发誓,他再也不要睡前看那种东西了!!!

害人不浅啊呜呜……

这要是再被人发现了,他就真的没脸苟活人世了。

顾惜年吸了吸鼻子就忙不迭准备下床销毁案发现场,可他一只脚才踩到地上外间就传来了敲门声。

!!!

顾惜年反应机警,迅速躺回床上又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了起来。

他还道是阿南来叫他起床的,正准备编个借口将人先支出去,结果来人才进里间露出一小块儿衣角他就发觉了不对。

来的根本就不是阿南,是荧惑!

荧惑可没阿南好骗,顾惜年都快急哭了,一见到荧惑进了内室便急急开口:“你你你你,不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