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瞬间,顾惜年只觉得心跳都骤然快了几分。
这还是他这几日以来第一次听到有关于荧惑的消息,对他来说实在算是个好消息,这代表着荧惑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乌蒙闻言面上倒是没有丝毫意外的意思,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他紧接着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顾惜年提着的心也算是暂时放回了肚子里,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每顿饭都要吃一次薯片。
而为了打消乌蒙的怀疑,他每次还都会提出一些意见。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顾惜年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得着急。
他也不可能天天都吃薯片,若是再这样下去,乌蒙迟早会发觉不对的。
顾惜年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荧惑快些找到自己。
可他等来等去,最终等来的却是彻底失去了耐心的乌蒙。
已经用完午膳有一会儿了,乌蒙却是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惜年似有所感,只好默默将自己缩在窗户边的凳子上,努力缩小存在感。
可惜乌蒙最后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冷声质问:“如何,心甘情愿了吗?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时间和耐心已经足够多了。”
顾惜年本来还想再拖延一点时间,但乌蒙步步紧逼朝着他一再靠近,显然是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
在乌蒙即将触碰到自己之际,顾惜年狠狠推开了他,本能的厉声怒斥:“不可能,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乌蒙闻言瞬间皱紧了眉头:“丑?美丑之别在你心中便那般重要吗?”
说着,他突然掐诀施法去掉了脸上一直用来藏起容貌的法术,继而抬起少年的下颌冷声质问:“如何,这张脸你可满意了?”
顾惜年看得怔了片刻,不禁有一瞬的诧异。
不得不承认,乌蒙的确生的不丑,甚至算得上仪表不凡,
但他还是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皱着眉头打开乌蒙的手后退了几步,继而冷声开口:“不,不止是美丑,我爱荧惑也不是你想的那般浅薄。”
乌蒙听罢眸色瞬间变得深沉:“浅薄?他是情深意重,我便是浅薄?他是一代魔君,我就成了无耻小人?”
“你可知道,我父亲乃八千年前大名鼎鼎的魔界第一大将拓跋月,就因为战功赫赫引得君王猜忌,先魔君便灭了拓跋家满门,这笔血帐我算在荧惑身上有错吗?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说着,他面色阴沉的朝着少年步步逼近直到顾惜年避无可避,紧接着便倾身朝着少年红润的唇瓣吻了过去。
这个动作瞬间刺激到了顾惜年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打在了乌蒙的脸上:“滚!我看你是脑子有病!”
这是顾惜年第二次打人,他打完人的手掌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但他却并不后悔。
乌蒙的脸色几乎在顷刻间变得阴沉无比,就在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呼吸被剥夺,窒息感不断袭来之际,顾惜年的眼前忽然开始像是走马灯一般闪过他这短短的一生。
那些画面之中,竟多数都有荧惑。
诡异的是,顾惜年竟然莫名的并不难过,恍惚间他甚至认为,他很快就能见到真正的荧惑了。
他放任自己沦陷于死亡的威胁之中,直到他的嘴里被放进一粒药丸,乌蒙也随之松开了他的脖颈。
重获自由之际,顾惜年甚至顾不得平复呼吸便扣着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却发现药已经融化在他口中。
他瞬间红了眼眶,顾不得害怕绝望的质问乌蒙:“你喂我吃的什么?”
乌蒙并未有隐瞒的意思,掐着少年的下颌径直回答:“忘川花制成的丹药,能让你忘记荧惑,到那时,你自然会心甘情愿臣服在我的脚下。”
他真的会忘了荧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