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褚厌却是察觉到了自家兔子的情绪有些低迷,不禁担忧的询问:“怎么了娇娇,为何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说着,褚厌担心的停下了脚步。

顾惜年抬眸看向褚厌,简直心疼的无以言表。

只当他是褚厌姑且还可以装作无所谓,可知道了他是荧惑,顾惜年简直难受的要命。

荧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几岁就过得这般苦。

而且显然这样的日子不是一日两日了。

更可怕的是,天道在这个时候送他来,就证明荧惑真正畏惧的还未发生……

褚厌看着泪眼朦胧的兔子却是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急急询问:“娇娇?你怎么哭了?怪我,都怪我,定是今日害得你还受了别的伤……”

顾惜年忙不迭舔了舔褚厌的手心,见褚厌终于冷静下来,他又摇了摇头:“呜。”

不是受伤。

褚厌读懂了顾惜年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急忙抱着顾惜年回了屋子。

担心他怕黑,褚厌又将只剩下一点点灯油的灯盏点燃了。

他紧接着第一时间将顾惜年放回了被子里,又将门关好,缝隙也用棉衣塞住方才上榻躺下。

顾惜年还在担心荧惑的伤,故而一见到荧惑上榻便着急的用爪爪去掀荧惑的亵衣。

亵衣很快被掀开,荧惑果然是被打的满身青紫。

顾惜年心疼至极,本能的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荧惑腰间的青紫。

察觉顾惜年的动作,褚厌却是倏然僵在了原地。

很快,他的耳朵就红了个彻底,连带着脸上都热的不行。

就当他莫名心虚的不知该如何之际,灯盏里的灯油却是彻底耗尽了,整间屋子顿时就暗了下来。

褚厌松了口气,顾惜年也倏然回过神来。

他发现他好像态度转变的有些快了,之前还那样,现在又这样……

不过,管他呢,反正他现在是只兔子,不需要解释。

顾惜年理所当然的想,又不由的往褚厌怀里蹭了蹭,心疼的呜咽了许久……

翌日,一人一兔被迫起了个大早。

因为昨晚后半夜突然就刮起了大风,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户彻底吹的掉了下来。

他们挨到早上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起来修窗户。

可惜褚厌如今还小,够不到高处,只好搬了几块石头垫着,愣是废了一上午的功夫才将窗子装回去。

顾惜年做不了什么,只好在底下喊加油。

当然,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在喊加油,褚厌听到的只有‘咕咕’声。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褚厌见太阳挺好,便带着顾惜年在台阶上坐下来吃午饭。

褚厌拿出了昨夜剩下的一个馒头,顾惜年面前则是放着两块糕点碎。

一人一兔难得的温馨,却还是被突然出现的褚哲彻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