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哲就等这句话呢,闻言急忙告状:“父君,是褚厌,他将儿臣踢到了结冰的池塘里,儿臣险些就被冻死了!”

“哦?”褚煦听罢眸底闪过丝丝缕缕的不悦,这才不紧不慢的将视线转向了这个他从未看在眼里的儿子身上。

这一看,却是让他不禁失神了一瞬。

他又盯着褚厌打量了片刻,竟是径直起身朝着褚厌走了过去。

褚哲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顾惜年透过衣服的缝隙看着那位阴沉沉的魔君朝这边走来,顿时紧张的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许多。

褚厌似有所感,下意识安抚般拍了拍胸口的兔子。

褚煦很快走到了褚厌面前,却是莫名抓起了褚厌的手腕。

片刻后,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深意,竟是诡异的将人扶起来了。

透过那条缝隙,顾惜年直直对上了褚煦的目光,心底莫名浮上了不好的预感。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发展,事出反常必有妖!

褚厌还没什么反应,褚哲见状却是先急了:“父君!你怎么把这个小畜牲扶起来了!父君,是他把我推池塘里了!哲儿差点就淹死了!”

闻言,褚煦面上闪过丝丝缕缕的不悦,继而朝着褚哲厉声反问:“他是畜牲,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褚哲听罢却是顿时僵住了,他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褚煦向来宠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对他。

就在这时,如今的君后祝蔓闻讯终于赶来了。

褚哲见状就像是见到救兵般冲过去扯着祝蔓的袖子急急道:“母后,褚厌把我推到池塘里了,哲儿差点就被淹死了!”

祝蔓却是没有说话,她看向不远处的褚煦,恭敬的微微颔首,继而抽出了被褚哲捏在手里的衣袖冷冷的开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如实招来,若有半句欺瞒,今日,你非得挨顿板子不可。”

褚哲闻言眸中赫然写满了不敢置信,他张嘴便想问到底为什么,可对上祝蔓冷冰冰的目光,他到底是没有问出声,半响才磕磕绊绊的开口:“儿子,儿子只是看到七弟的兔子可爱,就……想着抱来瞧瞧罢了,七弟却以为我要抢兔子,就将儿子推下了池塘。”

他紧接着可怜兮兮的撒娇试图博得关心:“母后,这大冷天的,池塘里真的好冷……”

顾惜年顿时听得不由翻了个白眼。

祝蔓不为所动,接着冷冷的开口:“那是你七弟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经允许擅自去碰,该罚,便罚你禁足一个月,不许离开川阳殿半步。”

呦呦呦,听听,大义灭亲,罚的可真重呐!

顾惜年无语的不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褚哲听罢却是委屈的不行,一时间眼眶都红了:“母后……”

祝蔓像是没听到一般,缓缓看向褚煦,紧接着轻声询问:“君上,您看这样罚褚哲可还妥当?”

褚煦不太在意的微微颔首:“那便这样吧。”

祝蔓跟着点头:“是,那臣妾便先带哲儿下去了。”

说完二人便离开了,顾惜年重新将目光投向褚煦一阵打量。

褚煦早已发现了被褚厌揣在怀里的兔子,他刻意忽略了兔子莫名的目光,一脸慈爱的拍了拍褚厌衣服上的土,继而沉声开口:“厌儿你受苦了,这些年,是本君忽略了你们母子。”

顿了顿,他接着道:“这样,即日起,本君将吉安殿赐给你,再赏你些侍从伺候可好?金银珠宝自然也不会少。”

褚厌闻言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过了片刻方才淡淡的开口询问:“可否将母亲接出冷宫?”

褚煦闻言眸底闪过一丝不耐,又很快压了下去,再次温声道:“自然可以,厌儿不说本君亦会那么做。”

褚厌随即开口:“谢过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