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也没有错,窦文钰现在就是不行了,别人可能是口嗨,但到了他这里就真的是呈口舌之快了。

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的窦文钰季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恶狠狠的扑向了方长垣,拳头就那么硬生生的落在了方长垣的身上,是一点都没有含糊。

窦文钰已经放弃思考了,他现在非常的愤怒,只想做点什么来泄泄火。

方长垣有意让了窦文钰一拳,他抿了抿唇间的甜腥味,瓷白的面容上多了一块青紫的淤血,“文钰,你这是做什么?不都是朋友吗?我亲一下你丈夫怎么了?”

方长垣也就是平时看起来像个人,他要是不想要学好的话,这张嘴能够活活得把人给气死。

他能够不知道窦文钰已经离婚了吗?而且他还没有碰到尚时,他这样说就是单纯的想要气死窦文钰。

“方长垣你……”窦文钰咬牙切齿,太阳穴的青筋凸起狰狞,面色发红,方长垣故意做的回味的表情是真的刺到了他的眼睛,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说了,只想要揍烂方长垣那张脸,最好是把方长垣那里也给搞坏,让方长垣再到处瑟。

都说了朋友妻不可欺,方长垣还偏偏要这么做,简直就不是人。

方长垣的话非但没有让窦文钰意识到自己已经厉害了,还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方长垣是巴不得窦文钰和他打架,最好是打的惨烈一点,这样才能够把他这些年压抑的怨念给彻底发泄出来。

尚时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默默的走了过去,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到正在掐架的两个人了。

而他也没有要劝架的打算,最多就是见到两个人脸上破了相,流了血,悄无声息的把目光给移开了,仿佛病房里的这两个人与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若是他与窦文钰没有离婚,他眼睁睁的看着窦文钰死去,见死不救,那他的确违法了,但是现在他和窦文钰离婚了,窦文钰是缺胳膊少腿的,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方才方长垣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他,两个人中间还隔着细微的距离,他察觉到了方长垣的动作,但是没有躲,是因为气一气窦文钰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他就更不可能站出来解释了。

尚时睨着打着正欢的两个人,一开始两个人还能够看出一点招式来,后面就是乱作一团了,一丁点的形象都不讲。

他之前养过两只猫,猫打架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上前劝架,反倒是把它们关到同一个笼子里,让它们一次性打个痛快。

这样做,他不用上前拉架,就不会被误伤,两只猫打完了就能够分出来是谁老大了,此后的两三个月里它们都不会再打架。

尚时轻轻的抱着手臂,在等两个人打完,他是没有上前劝架,不过他上前一人给了一脚。

方长垣,他是用鞋跟踩的;窦文钰,他是用鞋尖踢的。

这两个人坏的半斤八两,挨他这一下是一点都没有怨。

最后,窦文钰和方长垣的掐架在一声凄惨的哭声中结束了。

方长垣从地上站起身来,整洁的西装满是褶子,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只是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血。

他的展开的指节磨破了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上去有点吓人,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

最要命的是方才扭打在一起,窦文钰是一直都在进攻他的下面,阴损缺德到没边没界了。

他那里是不能够用了,但实在是遭受不起窦文钰一直盯着那里打,好在窦文钰突然哭了,哭可伤心了,顺带着结束了这场闹剧。

架是打过了不假,但是方长恒就像是还没有过足瘾一样,走到尚时的身边,同时落下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哥,我受伤了。”

尚时抬眸在方长恒的脸上看了一圈,原本挺俊美的一张脸,在窦文钰的手下就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不觉得惋惜,只是看着有点惊恐。

“嗯,我看到了,你把脸转过去,不然挺吓人的。”

吓人倒是不至于,尚时也是个有着爱美之心的人,实在是不想要看到方长垣现在这张脸。

方长垣倒也是没有生气,对着尚时笑了笑,擦去了唇角的血迹,他在尚时的眼中,他始终都是一个小打小闹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太爽。

“哥,你看,你给我的花,我没有弄坏。”

尚时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如方长垣说的那样,那朵白色的菊花除了花瓣的边缘见到一点枯黄,其他地方都挺完好的,可见方才打架中,方长垣的确是分出了不少神来保护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