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向后靠了一下身子,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这些天,程漠原虽然忙着,但是偶尔也会给自己找找乐子,他这个人就只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喜欢漂亮的手。
他对“漂亮的手”的定义也非常的狭隘,不仅要看上去好看,还要让他感到“冲动”,这有这两点都做到了,才能被他定义为“漂亮”。
那日第一次见到尚时,程漠原的目光就时常隐晦的停留在尚时的手上,他太过小心翼翼了,尚时没有察觉到也不足为奇。
原本程漠原已经忘记他这个癖好比较久了,是尚时把它又给唤醒了,尤其是尚时还用那么一双手给他铺床,这谁受得了呀!
程漠原第二天就去找了手模,他只看手,不看脸,只不过找来的人,皆不能够让他满意。
尝过山珍海味的人,哪里还会瞧得上粗茶淡饭,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那些人的手也是好看的,只是还不能够让他产生那种“冲动”,所以皆为下品。
程漠原也找过人来给按摩,但是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没有,先如今,尚时在他这里成为了无可取代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知晓了,恐怕得羡慕尚时长了一双好手。
程漠原惦记尚时那双手惦记挺久的了,现如今见到尚时缓步向他走过来,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期待感,心跳逐渐和尚时的脚步融和。
他的惦记和别人的惦记还是有所不同的,他所看上的只是有尚时的手,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若是尚时死了,他很有可能把尚时的手砍下来,泡在福尔马林中。
程漠原还在等着尚时过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上会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尚时……”
这轻飘飘的声音有着女子的轻柔,还有男子的中气十足,一时之间很难去分辨这是男是女。
尚时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往后一看,费何意还是穿着那条布灵布灵的黑色小礼裙,方才因为打架而变得杂乱的发丝也给理顺好了,发尾带着点卷,随着费何意的脚微微晃动,很是俏皮。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费何意脸上多出来的一个巴掌印上做了过多的停留,尚时的记忆里不算太差,除非他自己想要忘记一下事情,所以他还接的费何意被那个江助理叫出去的时候,费何意下巴是有淤伤的,但是脸上却没有如此完整的巴掌印。
他瞧着这巴掌印的角度和完美程度,估摸着费何意是站直了身子,叫人给打成这个样子的,没有做丝毫的躲闪。
这倒是有点奇怪了,费何意再怎么说也会是费家的少爷,人虽然混蛋了一点,也不做人事,但是很少有人能够骑到费何意的脖子上,更不用说让他老老实实的挨一个大逼兜子了。
尚时脑海中莫名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只是远远一睹,那个男人就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以至于现在想起那个男人的背影,他的心跳跳动的还会有些许的不正常。
他闭了闭眼眸,赶快忘记那到身影。
一直被尚时忽略的费何意可是不满意到了极致,原本的高跟鞋也被他换成了平底鞋,他两步走到尚时的面前,脸上的还在隐隐作痛,他是不敢太放肆的,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挨着一巴掌。
他总感觉自己脸上挨的这一下与尚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那人打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派人将他请出了房间。
一时之下,他也捉摸不透那个人的用意,不过既然那人没有开口说什么,基本上就是默许了他带尚时去葬礼的这件事情。
“尚时,那件事情你应该是不用考虑了吧,你跟我过来一下。”
费何意上下打量着尚时,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到两全其美,但是尚时不仅脸好看,而且身材比例也是极好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虽说他们是去参加葬礼,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让窦文钰吃瘪,自然要将尚时好好打扮一番,盛装出席的。
这一切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出在了窦文钰的身上,如果窦文钰没有表现的那么在乎尚时,费何意可能还不会把主意打到尚时的身上。
尚时背对着程漠原的车子,好似犯难的皱了皱眉,“不太方便。”
有一说一,比起坐在车里,气派太足的“大太监”程漠原,愿意亲自追出来的费何意显得诚意更足呀,要是可以的话,他跟着费何意走也不是不可以。
他倒是也不怕费何意对他做什么,如果费何意真的想要动手,不会一直忍到现在,费何意看着就不像是会忍的人。
费何意的视线越过尚时,落在了尚时身后的那辆车上,他不屑的扯了一下唇角,笑得痞里痞气的,“你的小情人,还是你去当小情人了?”
窦文钰的丈夫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老实,不过……尚时这张脸就像是会出轨的样子,太适合红杏出墙了。
尚时双手插兜,在他的身上很少能够见到不正经,但是他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一定都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