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东西?”傅荣卿满不在乎,“随他怎么想,老子的人他管不着。”
临时收拾出来的卧室,虽然供了暖,却由于时间不长还是冷。这一点傅荣卿不满意,商昀秀的身子可冻不得,他让唐轶去找师傅改善,自己先进来。
商昀秀没别的毛病,只是睡眠不够,需要休息而已。傅荣卿接过医生的活儿,消毒外伤,再好好包扎上,或许因为碰疼了,商昀秀手腕一缩,睁了眼。
“醒了?”傅荣卿看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有没有饿?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商昀秀愣了几秒,“想喝粥,没有味道的白粥。”
“没有味道?”
“有味道的吃不下。”商昀秀盯着自己的手腕,上边整齐包着一层白纱布,不知涂了什么药,刺辣辣的疼。
傅荣卿解释说:“是消毒的药膏,也就疼一会儿,不涂好得慢。”
“嗯。”商昀秀将另一只手伸过去,顺势握着傅荣卿,对比之下,商昀秀的手凉得如同冰块一样。他紧了紧手,小心翼翼把傅荣卿往自己这边拉。
傅荣卿心一软,脱了外衣躺上床,躺进商昀秀自己捂不热的被窝里,手臂一捞,将人圈在了怀里。
还有另一只手需要包,这伤一半的责任在傅荣卿,所以包的时候他不说话,一心一意的做事。
一暖和商昀秀的困意就来了,坚持不了多久缓缓闭着眼,“荣卿…”
“嗯?”
商昀秀抬下巴,接了一个吻,没说下半句,同样的姿势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仍旧趴在傅荣卿怀里,热得额头蓄了细密的汗。
傅荣卿一直没睡,看了他许久,低头就着商昀秀探过来的额头落了一吻,“粥熬好了,秀秀在房里吃,还是出去吃?”
商昀秀不说,被那个吻烫着了,不想只干巴巴地回味,所以捧着傅荣卿的脸,更加细腻地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房里没开灯,只靠摸,商昀秀一寸寸摸着解开傅荣卿的衣服扣子,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傅荣卿素来受不了商昀秀的主动,摸一下瞬间起来了。
“想我了?”傅荣卿边问,中指按进商昀秀的嘴里搅了搅,然后翻个身,唾液打湿的指头挤了进去,“你想我了,对不对?”
“嗯……”
放肆半夜,傅荣卿硬要他起来吃东西。两人心照不宣,只字不提之前的不愉快,以及这一次的‘绑架’,似乎谁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抑或是,都在等着对方打破这个平衡。
这么缠缠绵绵陪了几天,某天酣畅完,傅荣卿半夜睡醒一摸,身边没了人,于是黑着脸去追,几十个人出动,半路上追到衣着单薄的商昀秀。
傅荣卿没有任何责怪,脱外套给他披上,带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才让他睡下。此后门口多了两班倒的打手,大门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有人守着。
商昀秀寸步难行,索性连卧室都不出去了。
二爷在外忙了两天,来电话问商昀秀的情况,唐轶如实说商昀秀不怎么吃饭,几乎不说话,也不许人进卧房半步。怎知他们家爷听了半点波澜也没有,人没来,倒是又喊了两名医生住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手上的伤要换药,商昀秀一言不发等包扎,望见唐轶进来,心平气和地问傅荣卿在哪里。唐轶站在门口没打算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包,应该是要出去:“二爷有事儿忙,这段时间都来不了这里。商老板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我想见他。”商昀秀没抬头,望着医生一圈一圈帮自己的手腕包纱布,迟迟没等到唐轶的答复,他又说:“福祥呢,见一见他也不行吗?”
“这...我问问二爷。”唐轶口头说有事儿,转身往门口跑。
医生帮忙打好结,得换另一只手,商昀秀将手递过去的同时说:“这几天总睡不好,您有没有什么助眠的法子?”
商昀秀看着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医生没多想,从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西药,“睡前一粒,先吃一段时间,不能多吃,人养好了,药就得停,以免产生依赖。”
“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得,听到就会醒,醒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也管用吗?”
“这样的话您睡前吃两颗,还不管用就再加一粒,试几天,没用我给您开别的试。”
“谢谢。”商昀秀好好收着,等医生帮他把碰得瘀青的额头换药包扎好,他吃了一粒,回房睡下了。
蹲在车里等的唐轶见灯熄了才开车离开,将具体告诉傅荣卿的时候,傅荣卿正在和廖尽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