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勋又去打了热水，给支今歌擦脸擦手。

酒意上头，热毛巾很舒服，支今歌懒洋洋地没有拒绝，任由季博勋施为。

没怎么伺候过人的alpha不知收敛力气，beta白皙的面颊被他弄得发红，仿若成熟的果实，诱人、香甜。季博勋按耐住吻上去的冲动，专心干活。

简单清理完毕，季博勋没有离开，反而继续留在卧室里，低声说：“今歌，你太瘦了。”

消瘦的beta抱起来没什么份量，alpha的力量完全无处发挥，一只手臂就能将人箍住。季博勋甚至有种错觉，只要他想，轻轻一用力，就能将人揉碎。

季博勋脑海中升起属于alpha的独占欲，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魔怔一样……

Alpha别管平日里装得多人模人样，本质都是野兽，霸道强势，领地意识极强，对认定的人，占有欲旺盛。

今歌就在自己展臂所能捉住的地方，可真好啊！

季博勋压下心底的躁动，克制着想要将人禁锢的念头。

用看不见的信息素，将人细细密密包裹住，就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无法逃离，只能等待捕食者享用。

但凡此时有个能觉察信息素存在的AO在，都要捂着鼻子跑快，谴责这毫无公德心，乱放信息素的行为。

醉酒的效果还在，支今歌面上潮红，身体发软，一碰到床铺，就不自觉地犯困。迟钝的大脑让他对alpha的动作，升不起反抗的念头，现在大约是热源消失，支今歌脑筋稍微清醒了点。

他奇异地感受到了alpha仿若实质的侵占欲。

身侧的危险源头还在，支今歌不敢睡，就这么处在一种诡异的清明又混沌的状态当中，撑着不躺下，盘腿坐在床上。

他觉得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和季博勋说，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他在不自觉地回避问题。

想避开不对劲，想继续维持此时的平衡……

他真的是今天才觉得季博勋不对劲吗？

季博勋蹲在床边，拉过支今歌的手，白皙的手指被人摩挲把玩，许久过后，才在上面落下亲昵一吻。

亲吻时呼吸打在手心，烫得支今歌全身一颤，将手抽了回去。

季博勋仰着头问：“是困了吗？”

说着，就抓过床上一张毯子，往支今歌身上裹。

十月的燕城早已入秋，屋内却还没有来暖气，脱去西装外套，支今歌穿得着实有点少。

支今歌觉得面前这人在给自己下蛊，他一说困，自己立马眼皮子打架。

Alpha朝自己笑着，嘴唇染上绯色，怎么看，怎么无害。

然而明明他才是危险的源头。

支今歌动了动腿，真的思考起要不要睡，完全没管alpha越靠越近……

窗外不知道何时又下起小雨，滴答滴答地响起来，更衬得屋内安静，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支今歌后知后觉地察觉，现在的气氛过于暧|昧了点。他忍不住耳尖发热。

大约是长久以来的磋磨，让支今歌在越是艰难的时候，头脑越容易清醒。

支今歌如梦初醒般，记起了他们去给张凌庆生前，遇到鄢家父子的事，猛然反应过来两人此时距离已经太近了。

“你……别靠这么近。”支今歌双手抵在两人中间，轻轻推了推试图往床上爬的季博勋。

季博勋声音低沉，喊着支今歌的名字。

“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