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巡视领地的大狗,他的眸子大着胆子从自己的手,扫过支今歌面颊,再从眉尾的一颗小痣,看向精致的耳垂。视线从白皙、漂亮、流畅的脖颈曲线向下,落在后颈该有腺体的位置。
那地方干干净净,不会散发信息素,也没有可以咬的腺体,但对季博勋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也许是易感期的余韵未消,季博勋又觉得自己牙齿很痒了……
季博勋的视线从脖颈挪开,对上支今歌略微茫然,又因为长时间被捂住口鼻,无法顺畅呼吸,微微泛着水光发红的眸子。
在床上,两人视线相对,季博勋粗重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
支今歌觉得自己几乎能听见对方心跳,闷闷地支吾两声,还是不能说话。
他挣扎着想推季博勋,但beta那点力气,蚍蜉撼树罢了。
胸腔的缺氧让他变得慌乱。
在支今歌感觉自己要被季博勋闷死在床上的时候,那双手终于松开了,他大口大口呼吸,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光天化日——
额,大半夜的一个alpha压着beta,就算已经放开手了,除了被摁住捂嘴,也没干什么。
但他们之前的话题显然进行不下去。
季博勋被支今歌瞪了一眼后,才一身冷汗,他刚刚在干什么!
季博勋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伸手想帮支今歌顺气,都被推开。
被推开后就没敢再上前,只是低着头,憋半天,憋出来一句:“今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支今歌抿了下嘴巴,终于缓过来,想了想说:“没事,是我不该笑你。”
仔细想想,的确不该在季博勋认真解释地时候笑他,自己也没事,支今歌就准备把这事给揭过去。
季博勋还想解释点什么:“我——”
支今歌摆摆手,说:“真的没事。要不,你继续说?就说……你还有没有什么事骗我了?”
支今歌以为自己在转移话题。
却没想到季博勋沉默许久,相当认真地问:“我先说好,今歌你不能生气。”
“那我不能保证,要分什么事。”支今歌诚实地说。
季博勋干脆翻身仰倒在床上,脑袋枕在支今歌旁边的枕头上,想着要不要解释。不过躺下后,轻易就能嗅闻到属于支今歌身上的味道,季博勋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天堂。
支今歌见状,也不催他,只是翻身起来,说:“今天不早了,外头还下雨,你睡这吧,我去隔壁徐禅屋里睡……”
季博勋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在支今歌还没走出床边的时候,半跪在床上,快速将人拉住。
支今歌脚步停住,回头看季博勋。
可还没等支今歌反应过来,季博勋又从床上翻下去,咣一下给跪地上。
支今歌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当场被吓住,反应过来就立马伸手:“唉,你先起来说话——”
季博勋拒绝被拉起来,秤砣一样地在地上跪着,说:“我就这样说吧……今歌,我确实还有事骗你。你要是听完想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把我赶出去,别不理我。”
支今歌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不太想答应,但alpha跪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支今歌没有立马回答,季博勋很紧张,他膝行向前,直接用跪姿将支今歌腰给搂住,把人禁锢住不得离开。
明明是怕人离开的姿|势,但真的抱住以后,季博勋又没忍住,收紧力道,多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