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河:“是、是我们。”
戚昔点点头,目光恢复沉静。“谢谢。”
“不!不不不不……不用谢。”阿兴抱头,怂得很。
戚昔:“下次不用了。”
阿兴干巴巴笑笑道:“不、没,没关系,我们就顺手的事儿。对吧常河?”
常河咬了咬牙:“公子,你别生气。我们下次不会了。”
戚昔眯了眯眼睛:“是他让你们来的?”
“不是。”阿兴连连摇头。
见戚昔不信,阿兴立马解释道:“公子你不是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我没有跟主子说。”
目光转向常河,又问:“商队的事儿?”
阿兴抢先一步解释:“那不是正好大胡子他们要回北边,公子也是碰巧赶上了。可不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戚昔目光在常河跟阿兴中间打了个转,随后不再看他们。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接着又注意到鼻尖充斥的药味儿。
阿兴夸张:“戚少爷你病了?”
戚昔抬起头:“你们还不走?”
阿兴摸了摸鼻子:“我们走,走还不行嘛。”
戚昔:“走门。”
“诶!”
待人走后,戚昔吸了一口冷气,又慢慢吐出。心中的烦闷感才压下去。
喝了药,戚昔将厨房收拾收拾,随后回屋里躺着。
腊月二十八,斜沙城里的人也过腊八节。
酒肆外,宋家夫妻两人一个端着粥,一个拿着包子站在门外。
宋四娘轻轻敲了两下门,冲着宋仓嘀咕:“铺子里灯就没开过,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刚刚还问得到药味儿,准是才收拾完。”
“你再敲敲。”
另一边,武家婶子也端了一点自家今晚做的腊八粥来。
见两口子站在门口嘀咕,上前一步道:“怎的了,睡了?”
“不知道。”
武婶子:“要不……明儿个来?”
宋四娘:“今儿个腊八节,他就一个小子在家,能吃上什么好的。”
“敲大声点儿,怕是在后院,没听到。”
*
戚昔正要解衣躺下,听到敲门的动静,解带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