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戚昔放下,牵着人往地里走。看了一下收割情况,随后将戚昔带回自己的营帐。
“骑马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事儿夫郎以后也别迁就着玄风。”
“嗯。”
营帐的帘子一放下,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戚昔看着牵着自己的人不走了,他停下,注视着灰头土脸的燕戡。
燕戡倾身,那双长臂张开,看着是要抱。
可只手掌贴了贴戚昔的腰就收了回去,他似遗憾道:“身上脏,洗了再抱。”
戚昔眸光闪动,慢慢上前一步。在燕戡疑惑的眼神中双手自然地圈住男人的一截窄腰。
他侧脸搁在燕戡的肩上,有些累地闭上眼睛。
“我身上也脏。”
“都是要洗的,抱了也没什么。”
“嗯。”看着怀中的人,燕戡呼吸都轻了。他笑着,下巴抵着戚昔的额角。
手臂收拢来,圈住戚昔的细腰。紧紧的,仿佛在丈量着腰身的尺度。
戚昔整个被嵌入他的怀抱。
他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渐渐喜欢上这种完全被包裹起来的感受。
这会让他像倦鸟归巢,有种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停歇的地方的恍惚感。
久而久之,这种恍惚被燕戡一次又一次的拥抱落实了,变成了安心。
答应与燕戡一起生活,他想过不堪的下场,但未曾试想过能得到心理上的满足。
所以这一次燕戡不主动,他却动了。
他抱得心安理得,也没有半分强求。精神上的愉悦甚至让他倦懒。
想着就这么一直靠着也挺好。
抱了一会儿,担心戚昔站得累了。燕戡干脆将人横抱起来,自己在凳子坐下,戚昔则放在自己腿上。
手依旧圈在人腰上,亲昵地问:“今天下午去做什么了?”
“看了下马,还有牛羊。”戚昔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地往燕戡身上蜷缩。
燕戡瞧他这样就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午间也没睡个觉。
他也不坐着了,自己起身将戚昔放在凳子上。
看人还抓着自己的衣角,他笑着道:“我去打水洗澡,夫郎歇会儿。”
戚昔:“好。”
燕戡的营帐里有浴桶,不过看着很少用。他跟阿兴一起拎了水过来把浴桶洗了,然后来回几趟加上热水。
戚昔手撑着额角,听着哗啦的流水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燕戡试图抱着人去洗澡,但他刚动,戚昔就迷糊睁开了眼睛。
他轻声哄:“我帮夫郎洗澡。”
戚昔半阖着眼:“自己洗。”
“好。”燕戡将他放在浴桶边,又将包袱里的衣服给拿过来,“那夫郎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