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见他睁大一双眼,笑着捏捏他的鼻子。
“这些事儿本该每年征集徭役来做,但在朝廷看来,我们在如此贫瘠的北地修沟渠还不如随便在南边修一条路。所以只能自己来。”
“北段已经从末尾开始修建,用的是我燕家军。”
“至于东段地多,但河也多。还需要征集人商议,我还在找合适的人选主持这件事儿。”
戚昔点点头。
“那你说不能被上边知道,悄悄瞒着能瞒得过吗?”
燕戡笑着贴上戚昔的脸:“放心,咱们上面也有人。瞒不过也没事儿。”
如此戚昔就放心了。
他拍拍燕戡圈着自己的手臂,道:“那明日就回去看店了,我收拾些冬天的衣服。”
燕戡笑了一声,见他一脸信任地看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戚昔的头发。看戚昔一脸不解,燕戡又抚着人的后脑勺,让他贴靠在自己肩膀。
“夫郎,你冬日的那些衣服该穿不得了吧。”
戚昔一顿,揪着他的衣服抬起头。“对,大了。”
燕戡点了下他的额头:“不用收拾,早让人做去了,夫郎等着送过来就行。”
戚昔闻言一笑,脑袋撞回燕戡的肩膀:“好。”
入了深秋,天儿就冷了。夜里地里下霜,粮食都收上来了。就剩下些菜遭殃。
趁着最后这段还算暖和的时候,农人尽数将土地翻耕松土,让地里晒上一阵。到春日再松松土就可以直接下种。
做完这些,地里就没活儿了。戚昔趁此大开铺子卖酒。
铺子里的人不多,戚昔管账加做菜,常河负责上酒上菜。外加上一个吉祥物小铁树招呼客人。
铺子里忙起来,燕戡那边顾着修渠,多半时候也不在铺子里。
上午刚开门,陆续有客人来。
现在还不忙,常河在前面迎客,戚昔在后厨房炒菜。这个天冷了,下酒菜除了花生、卤肉卤肉,戚昔还添了时蔬小炒。
都是些最简单的样式,多了铺子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郎君,前头坐满了。”常河到后面来端菜,一脸喜色。店铺的生意似乎比去年更红火了。
戚昔看了一眼门外,道:“这才上午。”
这会儿大家虽然闲,但天气冷也喜欢在家里猫着,等外面稍稍暖和了才出来。
“郎君酿的酒好喝,一传十,十传百。斜沙城好酒的人多,自然就的满了。”
戚昔摇摇头,让常河将装好的菜端出去。
前头铺子,结伴而来的食客对着一碗酒夸得天花乱坠。戚昔这酒没卖多少时日,喝过的人不多。
但那酒缸子一上,不仅是铺子里能闻到味儿,一条街道上都有酒香。
“小哥,这酒你们请了李老头来酿的?”
常河菜放下,笑道:“哪里,是我们老板自己酿的。”
“戚老板酿的!”
“这还有假,我还帮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