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想他家大公子现在眼尾一定红了。
只是摸一摸而已,他就像被欺负狠了。可可怜了。可怜得令他都有些不忍心逗弄。
燕戡松手。
戚昔像受了惊吓的猫,瞬间抽回了手。他噌的一下站起,直直往门口走。细看手脚僵硬,这是被冲击得有点厉害。
燕戡一惊,翻身下床将他打横抱起。一旁的钱箱子放凳子上,再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夫郎。”燕戡紧盯着怀中人。
戚昔大脑空白,呆呆地看着撑在身上的人。他眼下还不能思考,可又实打实的生出了些紧张。
“夫郎,我想……”他缓缓低头,唇贴在了戚昔的唇上。
许久……戚昔长睫像蝶翼轻颤,眼中渐渐聚焦。浅淡的瞳中倒影出燕戡的脸。
燕戡笑:“我想亲你。”
若即若离的触碰让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迅速升温。戚昔脸红似三月桃花瓣,眼眸水润,像柳枝惊扰的湖面。
燕戡收拢那一把极细的腰肢,托着戚昔的侧脸,更深地吻住。
软软的,比他吃过的软柿子都要甜。他迫不及待地汲取那独属于戚昔身上的清新淡雅香气,怀抱用力,碰到了不知所措而紧咬的齿。
戚昔根根分明的眼睫被惊扰,如风席卷的草快速抖动。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又见人似乎要离去,不做他想地抬手一勾。唇微启要唤人。
淅淅沥沥,窗外不知为何下起了雨。雨入轩窗,带起一阵清风将烛火吹熄了。
暗室静谧,燕戡只记得那双透着水的眼睛。
他痴了一会儿,才道:“夫郎烛火熄灭了,我去……”话还没有说完,圈着颈上的一截玉白细腕收紧,纤长的手指没入他披散的墨发。
只听似清风入耳,递来一字。将摇摇欲坠的理智焚烧得个一干二净。
*
雨微斜,伴着晚风淅淅沥沥。
难得一场大雨,在窗外飘摇一夜,到黎明将来未来之时浸透了土地。
土地被落透,早春少许刚入地的种子开始萌芽。城中大道、小道旁的去年新栽的幼苗奋力挣扎,于清晨亮出了嫩绿的叶片。
夜落一场雨,在清晨渐歇。院里铺地的石砖还浸透着水,是深深的青黑色。
“阿楮你瞧,石榴树又长叶子了。”
阿楮扯了扯阿兴的衣服:“阿兴哥哥你小声点,将军他们还没起来呢。”
“往常这个点儿不都醒了。”阿兴看着那紧闭的门,他走过去,曲指敲门,“主……”
门倏地被打开。
阿兴瞧着自家主子颈侧的牙印,眼睛瞬间瞪大。哇哦
好刺激!
燕戡睨他:“温一碗粥,不用来叫。”说罢燕戡就关了门。
阿兴眼挠挠头,他牵着阿楮飞快离开门前。
“阿兴哥哥,慢点。”阿楮都被带得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