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耳垂一红,瞪他,立马收回藏在被子里。
燕戡擦着头发,非要贴着戚昔坐着。“我瞧着夫郎家底又厚了。”
“给你你又不要。”
“我便是夫郎养着的,处处也花不了什么钱。”
“修水渠的钱还有吗?”
燕戡手一僵。
戚昔手指点了点他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看吧,你不是花小钱,你是花大钱。”
燕戡往戚昔肩上一靠,哼哼唧唧道:“那也不是给我花的不是。”
戚昔被裹着凉意的头发刺激得一激灵,他捧着燕戡的下巴将他挪开自己肩膀。后靠在枕头上,拿了一本书慢慢看。
燕戡瘪瘪嘴,见他不理自己了,只能加快速度擦头。
夜深了,晚上也多了虫鸣。
戚昔看了一会儿书听到人靠近身边的动静,刚抬头,手上的书被抽了出去。
“睡了?”
燕戡手撑在戚昔两边,严肃道:“不,我打算卖身还债。”
“你哪来的……”债。
没说出口的话全被堵住。戚昔轻飘飘地掀开眼皮,眼波流转,带着钩子似的扯住了燕戡心神。
腰上软肉被掌住,戚昔呼吸一乱,就被投入了汹涌的洪流中。
半夜时,天上明月正亮。
燕戡的开门出去的拎水。
戚昔随意躺在枕上,汗湿的发丝沾在泛红的面上。他懒洋洋地抬腿搭在被子上,合上眼。
后面的事儿他全部无知无觉,直至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夫郎……”
“汪汪!”
大黑出去野完了,现在知道回来了。戚昔看着床边一狗一人,翻个身背对着。
“汪呜……”
“夫郎……该吃早饭了。”
戚昔最后被燕戡从被子里薅出来。吃完饭又靠着人睡了一觉,精神头才回来。
时候不早了,蒋管事要的番茄定也摘走了。戚昔无事可做,就打算陪着家里的小崽子。
哪知中午,阿兴就带着书院的消息回来了。
阿兴闷头灌了一杯水,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燕戡抱着奶娃,边上蹲着不停跟燕小宝嗷呜呜互动的小黑,他道:“说说吧。”
戚昔:“让人歇口气。”
阿兴嘿嘿笑着,又啃了几口瓜。人舒服了,气儿也喘匀了才道:“东山书院跟杳寂书院的事儿还有一段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