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一句肯定带了点个人恩怨。
常河都看着错愕,立马从铺子里溜走。郎君定是受欺负了,他得快点把主子叫来。
齐言峥眉心耸动。
却只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并不恼。甚至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这种事对你不利。”
“你母亲知道,病定是难好。”
戚昔狠狠咬破自己口腔里的肉。
克制住那股冲动,浑身颤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个精神病人。精神割裂成两份,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不是他,只是借着这一副壳子将那些未说完的话吼出来的原主。
深呼吸好几次,心中那股憋闷感好歹是散了。
戚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眼中一片清明。
离开燕戡?
戚昔想想,有些好笑。
他的心智并不是只有二十一,他也不是原主,不是那个纨绔名声满京都的戚昔。
“这生意,侯爷若不想谈那就不谈。其他私事,也没必要再说。”
戚昔将他的茶杯倒满,便坐下不动了。
齐言峥看了一眼茶杯,泰然起身:“我只在这里留两天,还有一日,够你反悔。”
说罢,他起身离开。
燕戡晚来一步,到地方时,院子里只剩戚昔。
“夫郎……”燕戡快步上前,面露担忧。
戚昔抿了口茶,悠然看过去。
他忽然发现,燕戡叫他的时候总喜欢拖长了嗓子喊。黏糊糊的,却诱得他唇角微扬。
“嗯。相公怎么来了?”
燕戡听到他的称呼一喜,嘴巴咧了又赶忙绷紧。
走到戚昔身边,他面对着他坐下。长腿微曲,膝盖贴在戚昔腿侧。
“听说你被欺负了,所以我来看看。”
戚昔靠在椅背,茶杯刚放下,就见燕戡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也不怕烫。”
“我瞧瞧。”
戚昔倾身捧住燕戡的脸,大拇指捏着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上压了压。
燕戡心肝一颤,一把抓住戚昔的手。
“夫郎……”
戚昔笑得偏了身子,额头抵在他肩膀。长发如流云,轻轻散开遮了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