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燕戡叮嘱了家里人,随后带着燕戡出去。
两人没多耽搁,直奔侯府。
他们走后门
敲门后待人进去禀报后,跟着进门。一路上静悄悄的,奴仆规规矩矩做事,走路也没怎么有声音。
一路往里,走到侯府最深处。
两人停下。
“夫人就在里面,将军请吧。”丫鬟推开门,恭恭敬敬在门口守着。
戚昔跟在燕戡身边,一起进去。
入了屋子,戚昔一抬眼就对上坐在当中的妇人视线。
两相对望,一个眼中没什么波动,一个满是复杂情绪又复归平静。
不得不说,母子两人的长相尤其的像。不做表情,冷意也相似极了。
但凡是见过两人的,都会认为两人有血缘关系。
燕戡脑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看面前妇人的表情,多了些琢磨。
楚燕昙放下手中的白猫,起身走到戚昔跟前。“你能来见我,我很高兴。”
“不过,为了你好,出门的时候将这张脸遮一遮。”她见到戚昔没有半分错愕与生疏,几句叮嘱,也好似稀疏平常。
女人记忆中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看到戚昔这张脸,好像又将那恨不能杀人嗜血的痛苦日子翻出来一二。
她伸手,涂着丹蔻的手似要落在戚昔脸上。
但却快要碰上时,迟疑了一下,默默收回。
戚昔:“您身体可好了?”
楚燕昙,或许现在更应该叫谭嫣。她轻轻一笑,眉眼似乎浸着淡淡的欣喜。
“好了,难为你担心。”
戚昔点头,可看着面前女人笑不达眼底的眼睛,也没了相处的心思。
如此,各相沉默,没了话。
戚昔心中莫名有一种直觉。
她也没那么欢喜看见自己,或者说是原主。
燕戡动了动唇,牵住戚昔的手,问出刚刚琢磨的事儿:“以前戚昔在伯府关着不出来,你……”
谭嫣又笑了一声,面容更是明艳。
她只是重复:“他这张脸,不该露在世人面前。还是呆在家的好。”
戚昔睫毛一颤,但心中平静。
原来……原主被关在院子里从不允许出门,有她一份功劳。
“以后,也不要来了。”
戚昔神色淡然,无悲无喜:“只是代替一人来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