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春化疼得颤动,偏转头。
“度、度连舟……”
度方听到熟悉的名字,瞳孔一缩,长枪重重抽出。
路春化跪倒在地,生死不知。
度方脸上溅落鲜血,高高举起长枪。
燕戡:“度方!够了。”
度方瞳孔颤动,眸中有黑雾笼罩。头上一软,暖声袭来:“好了。”
度方抬手,看着那一头沾染了血迹的白发。
瞬间褪去了气势,恢复如常。
“殿下。”
“嗯。”
至此,御书房外的鲜血弥漫,无一处可下脚。
天还黑着,不过黎明也不远了。
燕戡打了个呵欠。“我回了,剩下的你自己办。度方留给你。”
“嗯。”
燕戡匆匆回家,听见动静的护卫纷纷冒头。燕戡摆手:“行了,睡去吧。”
“主子。”阿兴走出屋子。
“给我打点水来。”
“是。”
燕戡舀水先草草冲了几遍,立马给自己涂抹澡豆子。冲干净了才坐进浴桶,双手搭在上面闭目。
守了一夜,他也累了。
有脚步声靠近。
水声轻响,肩膀上被帕子轻轻擦拭。
燕戡瘪嘴,闭着眼睛脑袋一偏靠在戚昔腹部。
“夫郎……”
戚昔撩起他的一缕发,拿在浴桶外,手拨了清水冲洗。淡红的水成粉珠一样滴落,含着腥气。
戚昔从一缕发丝,洗到手拢住燕戡全部的头发。戚昔洗得尤为细致。
燕戡昏昏欲睡,等面上感觉到帕子包裹,才站起来擦了身,打横将忙活了许久的戚昔抱起。
入了被窝,戚昔借着烛火一寸寸看燕戡的身子。
燕戡笑:“可看出什么来了?”
戚昔确认没受伤,抱住男人脖子将脑袋靠了过去。
“好了,没事。”
“为夫明日就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