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里吓一跳,脸腾地红了:“晾、晾衣服。”
“我自己来。” 萧厉直接那他手里那件拿走,三下五除二晾好,挂上。
梁千里嘴唇微微张开,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措,又有些心虚。
只是晾个衣服而已,梁千里抬头看向自己的被窝,要是萧厉知道他还私自偷藏了一件他的衬衫会不会直接把他撵出宿舍?
萧厉把书包放下,突然回过头问:“你拖过地了?” 今天轮到他值日,特意早点回来。
梁千里跟在他身后,忙不迭点头,露出个很轻的笑容:“我回来得早,就弄了一下。”
“谢谢,” 萧厉面色很淡,墨黑的眼直直凝着他,朗声说:“你不用帮我做这些。”
梁千里柔声道:“没关系,反正我也——”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梁千里笑容一凝,萧厉干脆利落道,“下周二你值日的时候,我还你一次。”
说完便直接走进浴室冲澡。
梁千里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心里酸软,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对方怎么会记得,下周二轮到他值日。
夏天的晚风很凉,从阳台呼呼灌进来,他想起某个夏天少年宫的劳动日。
萧厉练完琴急匆匆向他奔来,抢过他手里的抹布,两个人一起擦窗户的玻璃,一起将书法教室的木地板拖干净。
大汗淋漓、灰头土脸、满身黏糊,谁也不嫌弃谁。
干完所有的活再一起去喝阿公给他们做的雷公根,冰凌凌,甜丝丝的,一大口灌下去,好过瘾。
想起五年级的夏令营,他们一起住在棠溪镇老旧的客栈里,他下五子棋输了,帮萧厉洗了内裤,萧厉帮他晾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