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算假,许青沉画的入迷,沈煦川刚刚也看入迷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寂静越拖越长。
直到整个太阳露出全貌,屋子的亮度有所提升,许青沉结束了创作时间。
他看着画板满意地舒口气,同时让他意外----某人一点没有要淘气的样子。
见他把所有的笔都放下,沈煦川便用一只手端起颜料箱,说:“我拿去清洗了。”
最近这种活都是沈煦川来做,刚开始沈煦川不想做,许青沉简单明了地说“换人”,然后沈煦川不得不咬牙答应下来。
做过几次之后,他越来越熟练了,每根画笔都被他打理的很好。
许青沉用湿巾擦手,一边擦一边观察沈煦川的精神状态,视线略过他的脸,然后是那双手。
沈煦川的一只手缠着绷带,证明昨晚的那通电话并不是开玩笑。
许青沉把颜料箱接过来放回原位,轻声说:“我来洗。”
“没关系的,”沈煦川举起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只是擦破皮,我还是会做好本职工作,不过有一点,今天可能要叫外卖,昨天晚上想学糖醋小排没学成。”
许青沉的视线没有离开那只手,思考了片刻说:”沈煦川,我没有诅咒你。“
“我知道,”沈煦川先是一怔,然后点点头,“你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
他俩之间的对话绝不能超过三句,有种两个精神病患者随时犯病的可能性。
许青沉没好气地瞥一眼沈煦川,然后转过身,从画板后面掏出一盒糖果。
“这个能堵住你的嘴吗?”说着便把盒子塞进沈煦川的怀里。
沈煦川低头瞅瞅,固执地摇头。
许青沉继续从画板后面往出掏东西,拿出一副未拆封的拼图,摞在糖果盒子上面,说:“那这个呢?”
“这个”沈煦川的声音中透着兴趣,“看着还不错。”
许青沉不易察觉地笑了笑:“ok,你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沈煦川说:“你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