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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川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说句:“真没劲”

“你怎么了?”许青沉扒拉一下他的脑袋,“刚才还放话要把我打回老巢,现在怎么提不起劲头了。”

“我在想事情,”沈煦川眼底流露出郁色,“突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小时工,哎我好像又犯错误了。”

许青沉没有搭茬,拉开一把塑料椅子坐下。

“许青沉,你是活着的吗?”为了得到答案,沈煦川忽然握住了许青沉的手。

本以为会像魔王爪子一样冰凉,没想到又软又温暖。

许青沉低头扫一眼,不带情绪地说:“摸我干什么。”

“谁稀罕。”沈煦川立刻松手,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双手藏起来,揣进了衣兜。

他也解释不清楚刚刚那么做的原因,然而那种触感像烙印似的永远留在心里了。

许青沉用一种看小朋友的眼神看他,打量几眼,露出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还玩球吗?”

“玩啊!都说要把你打回老巢了。”

两人打起精神,走入球场又比了几回合。

下午就这样慢慢过去,变成了晚上,就像一块红色的卷帘布落在城市中。

网球场隔壁就是c市最大的花卉市场。

路边已经出现一排小摊,专门卖一些小玩意,有放在水桶里的鲜花,还有精致的小盆栽,少数几个摊位摆着小鱼缸,里面游着五颜六色的小鱼。

过路的情侣会停下来买花,搂着抱着,特别亲密。

许青沉和沈煦川走在这群人后面,神色各异,一个兴致勃勃,一个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