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也逃不过这个定律,眯着眼眸,看样子是不想说话,也不想挪地方。
“好晒”他用手遮挡一下阳光,仰躺在坐垫上不愿意起来。
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许画家破天荒伺候他一回。
搬来一块成品画挡在他身前,遮住窗外刺眼的阳光,还贴心地找了一条毛毯扔在他身上。
“谢谢,”沈煦川抱着毯子笑得傻乎乎的,“你还是有优点在身上的,心肠还没硬到石头的程度。”
许青沉站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说:“睡你的觉,别吵我。”
“这样做会不会把你的画晒褪色?”
“睡觉。”
“唔好心没好报。”
“睡。”
沈煦川撇撇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眼睛打个哈欠。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意外的香,又是格外的漫长。
当沈煦川恢复意识时,眼前的一切让他差点怪叫出声。
他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还是在许青沉的床上,天杀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许青沉偷偷喂了安眠药,就算是猪也不可能睡这么死。
他是怎么来到床上的?
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此刻此刻,在一片朦胧的橙色晨光中,许青沉坐在床边,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个古里古怪的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一些很澄澈的东西,一种在世间很难找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