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用目光把人罩住,心里猜测一番,觉得沈煦川应该是喝了酒。
果然,下一秒沈煦川就将酒鬼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双眼炯炯有神,透着疯狂:“许青沉!你说你凭什么!我越想越来气,就这样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太便宜你了,你到底哪里出奇!你不就是会画两幅画嘛,有什么了不起!你自己说,你画的那是什么鬼!你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许青沉等他不讲道理地抱怨完,镇定地说:“我没跟你抢男人。”
“是啊”沈煦川一下子降低音量,带着点不符合年纪的哭腔和委屈,“你根本不需要抢,要什么都信手拈来,你是魔鬼,专门勾人魂魄的魔鬼,你这人太坏了”
说话间,沈煦川的身体栽歪了一下,险些摔倒,还好一只手扶着墙。
“我还没说完呢,你是巨大的黑色漩涡,我就是站在漩涡边缘的一棵草。”他开始胡言乱语的比喻。
“你的伤都好了?”许青沉暗暗打量他。
“关你什么事,”沈煦川嘟嘟囔囔,“你倒是会说场面话了,真稀奇,还会关心人了呢。”
他这副模样,这种说话的语气,许青沉头一次见,觉得蛮好笑,但不是嘲笑。
怎么办,阴阳怪气的时候都比别人可爱。
“王八蛋”沈煦川扶着墙继续骂人,感觉快要站不住了,“你说你哪出奇,你说!唔我头好晕。”
“沈煦川,能不能站好。”许青沉相当的冷静,见人很难站稳,他朝前一步,半面身子移出门外,伸出一只沉着有力的手,不偏不倚地握住了沈煦川的胳膊。
沈煦川的外套很薄,身上的热量传到许青沉的掌心。他疑惑地蹙眉,心里想:已经怨恨到浑身发烫的地步了吗?
接着,一股淡雅高贵的兰花气息传入鼻尖,许青沉猜测,对方是喝了一种特别勾兑的混合酒。他无声叹息,带着点无奈问:“你在外面又受了什么委屈?为什么一回来就骂人。”
遭不住了,真的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