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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和沈煦川之间的磁场在不断变化,从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尝试着肢体触碰,再到用力抱紧不撒手,这个过程沈煦川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圆满完成。

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很轻易地就能接近彼此。这一点在两人心中激起了调皮的浪花,根本没法忽视。

当夜晚降临,沈煦川要比白天更加焦虑。

许青沉会留在他身边陪着他,若是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沈煦川就会把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蛇眼一样专注、凝固、冷却地盯着人看。

沈煦川说过,他犯病的时候一般人忍受不了,一般人会感到可怕,会选择远离。

运气真好,许青沉可不是一般人。

黏人?发疯?

ok,喊吧!叫吧!请随意,房顶掀开算你厉害。

喜欢咬人?

没关系,不见血就问题不大。

喜欢瞪人?

随便,又不会少块肉。

在许青沉看来,沈煦川的这些反应属于孩子性的小把戏。

看似神经质,其实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安心睡吧。”许青沉低头俯看沈煦川瞪大的眼睛,“明天想吃什么都可以,我会准备。”

沈煦川躺在床上,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抓住许青沉的手腕,慢慢地微笑:“老许你真好,发现没有,咱俩调位了。”

“是啊,”许青沉舒口气说,“你已经不是我的小时工了。”

“做你的小时工,可没这待遇。”

“你指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