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太阳还没有出来,房子里一片朦胧。
许青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极轻,应该是没穿鞋。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坐在他的床边,正在专注地看着他。
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很困,很舒服,潜意识里泛起点酸滋味。
一股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人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轻吻,随后那股气息飘然散开,屋子里恢复到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寂静程度。
阳光破开云层,照亮城市,太阳已经把最近那场雨留下的水坑晒干了。
许青沉彻底苏醒,他不用伸手摸就知道身边没人。
屋子里太静了,导致他从床上坐起来都发出不小的声音。
他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坐在日光中沉思。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青年会有离开的一天。
最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比做梦还要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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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方向很契合人意,沈煦川刚走,下午海丝特就来了。
足有近两米宽的防盗门大敞四敞地开着,屋子里特安静,就好像家里没人似的。
海丝特心里清楚,这屋子里有人。
她进入客厅,鞋跟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铿”声。
左右环顾一两分钟后,她冲门外做个手势,让几位搬运工人把新到的板子和颜料搬进屋内。
几只硕大的纸箱,还有绑在一块有一米多宽的厚厚的板子,光是用手摸一下就知道是顶级货。
工人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利落地干完活,找到海丝特签字,完事后就走了,临走时还好心地帮忙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