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个机会凑到沈煦川耳边,尽量抬高嗓音:“水喝多了,我去厕所。”
“我陪你去。”沈煦川立刻脱离乐迷的身份,一脸紧张地看着许青沉,似乎怕他生气或者离开。
许青沉不想扫兴,他喜欢看沈煦川快乐的咋呼,也喜欢看见女儿凑热闹的笑,有意舒缓了语气:“你不用管我,继续在这里蹦,我去洗手间。”
“你能找到吗?”沈煦川贴脸问,“我怕你走丢。”
许青沉眸中闪过一丝不确定,逞强道:“丢不了,结束去帐篷那里找我,看住小九斤,别玩疯了把孩子扔下。”
“放心吧,不会!小家伙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跟我走南闯北了。”
“”
许青沉根据安保的指引,挤过人群离开现场。
他顺利地找到洗手间,又顺利地从里面出来。
他站在围栏外面往里瞅,隐约在人群中看见了沈煦川的身影,这家伙激动的把小九斤举起来了,一阵欢呼后又把九斤稳稳地抱在怀里。
摊上这么个爱玩的爸爸,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幸运。
许青沉宛若一尊洁白的雕像伫立在围栏外面,视野宽阔,神情悠然自得而神秘。他的气质太另类,身上散发出的情绪与音乐节欢呼的人们格格不入。
不怕帅哥高,就怕帅哥又高又不驼背,他站得笔直,像巨人那样观察着狂欢的人类,很难不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一个男人独自踌躇许久,终于决定上前搭讪。
“你好,是许老师吗?”
许青沉闻声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手里拿着一款相机,肩上背着黑色双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