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青沉连续一个多月的成果,还差一点末尾的工作便完成。
海丝特仿佛被人点了穴,定住不动,望着眼前的油画久久不能回神。
时笙是见证奇迹一点点诞生的人,对于她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试探性地问:“海丝特小姐,你觉得这幅画可以代替圣母图吗?”
海丝特缓过神来,张了张嘴,神情变幻莫测,惊喜和不安在眼底轮流蹿动,她理智地思考几秒钟,摇了摇头:“能不能代替不是我说的算,这幅画对劳伦斯来说肯定意义非凡。”
时笙心里升起不祥之感:“您不是师父的经理人吗?你说的不算?”
海丝特用那种冷冷的、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时笙,意味深长道:“没有人可以替劳伦斯做决定,你对你的师父还不够了解,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举动已经触犯他的雷区,如果我现在打电话通知他,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一股冰冷的凉意从时笙的脚底蔓延,渐渐升到头顶,他吓得脸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海丝特小姐,我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我只是担心画展的事。”
海丝特环顾一圈,吩咐他把画板重新用防尘布盖住。
时笙照做无误。
等他把事情做完,海丝特语重心长道:“要想留在许青沉身边,你要学习的还很多,你也看出那幅画上的人物是谁,你觉得依照你师父的性格,会轻易给别人观赏吗?”
“那倒是”时笙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
海丝特不再吓唬他,露出安慰的笑容:“今天就当我没来过,什么也没看见。”
时笙松一大口气,感激不尽道:“谢谢你,海丝特小姐,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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