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被圈在父亲的农庄里,已经两个月没出屋了,沈煦川觉得自己要疯。
--
嫩绿的芽在初春的风中摇曳,预示着新生命的到来。屋子周围开始绿意盎然,万物复苏,景色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卷。
这样的景色却不能减缓沈煦川沉重的双腿和压抑许久的内心, 他抱着肚子立在窗边, 将两扇窗户推开,任由春风拂过脸颊, 擦红了鼻子。
外面除了细微的风声,还有鸟儿的“吱吱”声。
沈煦川闭眼冥想了会儿, 再次睁眼的时候忽然扭过头看着身后, 嘴巴抿起, 眼睛稍微瞪圆。
“许青沉,咱俩去镇子看比赛吧。”
这已经是沈煦川数不清第几次提出这种要求了。
下周就要手术, 坚持了这么久, 许青沉不可能在最后时刻放松警惕。
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 两步走到沈煦川身边, 一只手很自然地扶住沈煦川的腰, 贴近耳畔说:“不去。”
沈煦川气愤又委屈地扒拉开他的手, “我要疯啦!”
许青沉眨眨眼:“在家疯总比出去疯要好。”
“你去死吧, ”沈煦川毫不客气地揪住许青沉那微微留长的白发, 泄愤似的拽了两下,“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越来越烦躁,看谁都烦,你最好别惹我!小心你儿子生出来是畸形!”
一周前,沈煦川终究是没忍住好奇心,缠着医生拿到了他想要的报告,确定肚子里的是男孩,他再次意识到许青沉的神奇之处。
许青沉的预感非常准确,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