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针吗?”沈煦川开始头皮发紧,心慌的手脚控制不住发抖。
他不怕翻车,就怕打针,他觉得针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医生笑道:“吸入式,别紧张。”
“我没紧张,”沈煦川嘴硬道,“一点也不,我很期待,终于要卸货了。”
“奔奔,别怕。”小九斤带着稚嫩的童声忽然从头上传来。
沈煦川努力往上看,小九斤两手扒着床头正在亲他的头发,小嘴嘟囔着说:“奔奔,奔奔呀,我和爸爸会一直陪着你,我就要有弟弟啦。”
“九斤,我的小天使。”沈煦川挤出一丝迟到的笑,女儿的贴心给了他力量,一股愉悦的暖流蔓延在他的身体中,他有点头晕。
这时,许青沉像平日里那样帮他按摩肿胀的双腿,动作娴熟,力道刚刚好,小九斤有样学样,两只手握成小拳头,帮忙敲打沈煦川的另一只腿。
“还好,我有九斤,”沈煦川又想哭了,发挥极致的自控力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许青沉,在我手术之前,你快点说爱我。”
“傻瓜,”许青沉抚摸他的脸颊,其实心里比他还紧张,“不会有事的,相信医生,相信你自己。”
许青沉的声音有一种强大的煽动、蛊惑力,沈煦川深深地受到影响,逐渐平静下来,产生了奇怪的放松感。
“你还没有说爱我。”
“等你手术出来,我再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