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他,还在为修羿被追杀而做噩梦。
短短时日,他已然亲自沾染血腥。
他意识到,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喜欢血腥与暴力,但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像普通孩子那样平安顺遂地生活。
毕竟,他当年才五岁就遭遇了绑架和亲眼目睹母亲的惨死,后来在地下拳馆被虐待至奄奄一息。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面对重重阻碍。
普通人的人生哪里会像他这么悲惨。
他烦躁地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想以此来舒缓心里的不适和酸涩。
屋子里的特工面无表情地掏出锋利无比的军刀,生生将aanpour的头颅割了下来。
紧接着,几人又按照慕倾的吩咐把他的无头尸体挂在了院子门口,又将屋子里的大滩血迹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一人抱着箱子走到慕倾的车窗边,恭敬道:“二公子,那个人的头在这里了。”
慕倾微微蹙眉,摆了摆手,“晦气死了,别给我,你自己抱着吧。”
“是。”那人抱着箱子,上了另一辆车。
慕倾扶额,他哥哥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像没有感情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一行人回了意大利罗马,负责送礼的人则去了陶尔米纳。
修羿每天坚持做复健,现在已经可以不借助外物站起来了,还能咬牙走十几步。
哪怕痛得直冒冷汗,他也没吭过声。
自从慕倾那天拿着喇叭上门叫嚷后,他再也没出现过了。
修羿对此很是矛盾,他怕慕倾频繁出现被家族中人视作眼中钉,但又想借机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