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轻离瞪大眼睛,呆了一瞬,紧接着伸手去抓,抓了个空!他匆忙从车里出来,却看到已经一路撒丫子狂奔的梁茶已经彻底变成了残影。
“操!”他气得胸腔里燃起了一簇一簇的熊熊烈火,抬起手简直一时失了声,半晌怒得转身一脚狠狠踹上车门!
梁茶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全力加速往前奔,他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跑得快,高中的时候拿过全省中学生马拉松长跑冠军。
等他跑了好几里,可算彻底把人甩了,这才靠在地铁站门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车站门口迎来走往的人凡是走过都要盯着他看上好几眼。
梁茶有些尴尬地转身在旁边的玻璃上照着自己伸手理了理衣领,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死攥着那根冰糖葫芦呢,而他跑地太急,汗水蒸发,导致现在脑袋上冒着肉眼可见的白烟,而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也散了两处,掀开了大半,在寒风中招摇着……
他顿觉丢人,下意识忙局促地收拾自己的纱布,就着原来已经不粘了的医用胶带又按了回去,余光来回地注意身边路过的人,下意识背对着路人。
好在他手紧,买的药也一直放在背包里没弄丢,回去可以重新再上药。
梁茶伸手拍了拍包里某处厚实的那沓钱,心里安心了许多,直接进了附近的银行自助机,把钱存进了卡里。
比他一开始估摸的还多,竟然有一万三!
梁茶顿时感觉喜滋滋的,丢了的工作也没那么心疼了。
他存好钱,绕路去菜市场,大手笔地割了半斤猪肉,买了点上海青,心情愉快地薄开冰糖葫芦的保鲜膜,正要张嘴吃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转头找了一个豆腐摊子旁边的水龙头,凑过去就着冰凉的自来水漱了好一会儿的口,这才勉强觉得神清气爽,谢了老板娘,又划了一块老豆腐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