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英爷。”梁茶酸溜溜地嫉妒了把,他当初大学四级第一次没好好学,考得稀碎,等他认认真真学了准备再考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也没必要了。
那晚之后,穿着一身兔女郎服,裹着大衣灰溜溜地回了租的地方,明明累得够呛,还是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就睡。
他还是会去打工,生活似乎一成不变,只是偶尔要在打工途中要应付商轻离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请假赶去赴约。
商轻离经常觉得麻烦,会半夜伸手逮住要逃跑的梁茶,哼哼唧唧地像个大爷一样指挥他去做宵夜,再把人逮回来压着不许走,陪他睡觉。
“你住那破地下室有什么好的?干脆搬我这儿来算了。”
哪怕对方这么说,梁茶依旧倔着阳奉阴违,了事后能跑就跑。
废话,一般包吃包住的老板绝对是想24小时全程压榨你的吸血虫!要你为公司既流汗又流血!
后来某天,沈渊提前了一周给梁茶发了五万二的圣诞红包,顺便暗示他最好给商轻离准备一份礼物。
礼物?
一向抠得只进不出的梁茶暗暗吐槽,这些有钱人爱过洋节也就算了,还那么破讲究。
但看在大红包的份上,还是上网上搜了半天,最后充满恶趣味地找了个编织教程,自己抽时间照着视频学,准备织一双花花绿绿的……毛线手套。
他猜想商轻离这种死有钱人的衣柜里肯定有大把昂贵的什么大利手工的、纯澳洲羊毛这种奢侈品,走到哪儿也都会有温暖舒服的暖气,他哪里需要自己这个穷逼上不得台面上的礼物。
不过是逗他发笑罢了。
如果生活需要小丑,那么小丑就有存在的必要。
“哈?这什么丑玩意儿?”商轻离在高级餐厅的落地窗边收到他这个礼物的时候,打开时拿起来看来看去,不禁发笑。而梁茶看着他试戴时的猎奇和玩乐心理,目光中都带了几分父慈子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