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师低头吃饭,简直不知道跟这个疑似亢奋到发高烧的人说什么。
“你咋不吱声呢?害臊了?”魏武强没等到回应,扒了两口饭就凑过来:“他们都不知道,咱是去拍结婚照哈哈哈。”
“你别笑了,跟个神经病似的。”覃梓学忍无可忍:“你还吃不吃饭?不吃饭滚蛋!”
“我滚哪儿去?”魏武强发起疯来也是无敌了:“哎呦呦不得了!这么大块磁铁!吸住动不了了!”
“你怎么学的基础物理?”覃梓学愣是被他的胡说八道逗笑了,憋都憋不住:“同极相斥,异极才相吸!我们班上三年级小孩都懂。”
魏武强厚着脸皮:“咱俩不斥,咱俩碰一块儿那必须吸住!扒都扒不开那种!你们班小屁孩懂个逑?他能解释清楚咱俩为啥相吸,我以后魏倒着写!”
覃梓学给他胡说八道搅得自个儿也没心思吃饭,筷子一撂佯装板脸:“不吃是吧,不吃我收拾桌子了。晚上饿了可不给吃。”
“不会饿。”魏武强拍胸脯,突然又神经兮兮的:“梓学,你说我用不用去找根绳拴腰上?我觉得有点飘,我怕一会儿太兴奋,飞天棚上去。”
“放心,飞上去我给你拽下来。”覃梓学伸手弹他一记脑奔儿,直接掰了半个玉米面馒头塞他嘴里:“不够你嘚瑟的了。”
原本下了班俩人冰释前嫌后在外面亲热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眼下收拾完桌子到了上炕睡觉的点儿,酝酿了一晚上的情绪差不多发酵到了顶点,俩人都有点轻飘飘的。没喝酒却比喝了酒还晕,心脏砰砰乱跳,渴盼着又不敢再提。尤其是魏武强,俩小时前耍流氓说的那些糙话这会儿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想抽根烟定定神,烟盒都摸出来了,小魏队长又想到覃梓学不喜欢烟味儿,于是又给揣兜里了。
口干舌燥的。
“有水吗?嘴巴干。”覃梓学坐在炕沿上,看着魏武强走过来,挨着自己坐下。贴着的半边身子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