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问问调度?”韩明转回来看着覃梓学:“覃老师你这是咋的了?生病了?这脸色看过去贼吓人。”
覃梓学勉强笑笑:“没,昨晚没睡好。谢谢小韩,我再去问问调度。”
几乎是一溜小跑着去了调度室,得到的答案更是让覃梓学心里拔凉。一盆雪水迎面兜头浇下来不外乎如此。
“这不年前堆了不少零碎的活儿吗?好几个偏僻林场的物资压在这儿,又是大雪封山又是过年的,没人愿意跑车。要不大强就是咱东安劳模呢?昨晚跑我家去特意交代今早他跑车,那些箱子他连夜装上车,一大早就走。我还纳闷呢,干嘛这么火烧屁股的,天不亮就出发了……又是永丰又是清河又是涪陵的,五六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转遍了完成任务,怎么也得个把礼拜。”
魏武强你个王八犊子!
覃梓学急的嘴上起大泡,哭都没地儿哭去。他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居然认怂的拍拍屁股跑了!
什么都没说清楚,调令又有时效!
揉了揉太阳穴,覃梓学强迫自己冷静。
当务之急不是赌气,他得找到魏武强。
八成这小子是自己钻牛角尖了,想着什么不能让自己憋屈之类的狗屁原因,违心的说出不想继续的话的。
挂在天上的太阳苍白遥远,亮的刺眼却毫无温暖可言。
覃梓学摘下眼镜擦了擦因为直视太阳而应激溢出的泪水。眼底有晃花的光斑,一时间像是得了雪盲症,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想,还有什么会比恋人的怀抱更温暖了呢?为什么魏武强就是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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