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觉得心酸,覃梓学纠正他:“是物理教研室。”
“对对,”大个子难为情的抿抿发干的嘴唇:“我记不住。还说什么研究所也抢你,你研究的内容是什么前沿。哎我说不好,反正就是很厉害的样子,都是我不明白的东西。我听着就很高兴,觉得你就该这么……闪闪发光。原本我不该来打扰你,可还是憋不住,想着偷摸来看你两眼再回去……”
“你回哪儿去?!”覃梓学蹭的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他表情不善:“东安吗?”
看着大个子点了点头,覃老师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家里有人等着你?娶媳妇也生儿子了?”
“我——”魏武强要解释,却被覃梓学开口打断了,简单粗暴。
“你别解释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外人。魏大娘去世可以不通知我,来这边宁可让季鸿渊去接站也不找我。就像当年我要回城,你都能照常出车一样。算了,我不问了,你要回就回吧。”
“我不是,”魏武强急的站起身,偏生嘴巴笨的跟老棉裤腰似的:“我还是解释一下。当年你回城,我不是照常出车也不送你,我那啥,早上急三火四的开车下山,结果翻沟里去了。在卫生所醒了的时候都大半夜了,我妈告诉你你上火车走了。哦,那封电报,你应该知道了吧,不是你家里拍给你的,是我犯浑,让季鸿渊办的。还有,我给你写过几封信,寄去钢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寄丢了,你一封也没给我回。”
觉得自己眼眶没出息的发热,覃梓学强忍着:“过去那么久了,再提也没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么多年没见,不提别的,就你和魏大娘当年那么照顾我,我也得稍尽地主之谊,陪你在这边好好转转玩玩,多待几天。你要是再推脱,就见外了。”
一直到魏武强晕晕乎乎的回了招待所,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这才条件反射到位——
妈呀!咋就关键性问题没回答呢!shei娶媳妇生儿子了?这不是鸡屁股拴草绳——扯蛋吗?
魏武强愁眉苦脸的,连觉都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