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傻的。”覃梓学忍俊不禁,接过空杯子放到一边的柜子上:“小和尚开车送你回来的,季鸿渊把你背上楼的。”他没说季鸿渊发的那些牢骚——
【强子醉成这样了,在我那儿住一晚得了,费这个劲。你是不放心谁?】
重新上了床躺下,一时间两人都没了睡意。
“做什么噩梦了,吓成那样?”
魏武强翻个身,侧对着男人,黑黢黢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微光:“忘了。”
他不说覃梓学也不再问:“头疼吗?帮你揉揉脑袋?”
“疼。”魏武强老老实实承认,脑袋蹭了蹭枕头,往覃梓学那边靠了靠:“以后不喝这么多了。”
跟着侧过身面对面,覃梓学伸手帮他揉太阳穴。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很快就舒服的魏武强眯了眼睛,惬意的呼了口气。
“武强,我想过了。”覃梓学很认真的表情:“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机会我不要了,我不去做卫星通信工程一样也在教书育人,为国家做贡献。这不是头脑发热也不是委曲求全,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不是你,是我,我承受不起五年甚至更多的分离。”
夜色中男人的音调不高,有着丝丝的喑哑:“当年不是你避而不见,我已经决定放弃回城机会,留在永红小学当一辈子临时工了。我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人,真正说起来还挺自私的。”
魏武强心疼了:“谁说你自私的?我们老师小时候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就反驳,我就想当个兵当个好兵不行吗?我就不想当将军,反正想当将军的人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