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铅灰色天空开始飘雪,一点点若有若无的。
“媳妇儿,你看下雪了。”魏武强委委屈屈的赶上来,挨着覃梓学,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看老天爷都觉得我冤枉,下雪了都。”
伸手半掩住嘴巴咳两声,总算把笑意给忍了回去。覃梓学目不斜视:“冤枉不冤枉的,自己心里知道。你非要强扯上老天爷,我还觉得老天爷下雪这是为我觉得憋屈呢。”
魏武强瞠目结舌:“啥?啥……我、我真是……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我……”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覃梓学再也憋不住,直接笑弯了腰:“看你那二愣子样儿哈哈哈……”
把自行车随意往院墙上一靠,魏武强撸起袖子,一脸恶狠狠的:“好啊,敢故意吓唬你掌柜的了,简直翻天了!”
“你想怎么着?”覃梓学看他来者不善,完全没当回事:“打架啊?来啊,怕你不成!”
大个子青年弯腰,出其不意直接把人兜着大腿根抱起,轻松扛肩上,一巴掌戏弄般的拍男人屁股上:“谁跟你打架?打架你不是个儿。你瞅着,我今天不把你治服了,我以后跟你姓。”
偏生覃梓学这会儿不怕死,推了下坠在鼻尖的眼镜框,火上浇油:“治不治服你都跟我姓,你不是我覃家人啊?”
“有种一会儿别求饶!”魏武强用脚后跟带上房门,瞬间,暖意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把覃梓学的眼镜彻底蒙上了一层白雾,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放我下来二愣子!”覃梓学伸手拍他肩膀,又不舍得用劲:“我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