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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梓学给你爸少倒一点酒,咱们这顿年夜饭也是来的不容易。”
覃妈张罗了一桌子菜,一边解围裙一边吩咐着:“大强能喝多喝点,老覃一个老兄弟从酒厂买回来的内供酒,说是可不错。”
魏武强手脚勤快抢了先,拿着酒瓶给覃爸倒了一小杯:“闻着挺香,有茅台的味儿。”
覃爸难得脸上露出笑容,看过去亲和了不少:“外头买不着,五十六度,好东西。”
“干妈你也来点儿?”说是直接喊妈不带前缀,可是魏武强到底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一小杯不碍事,过年嘛。你看我梓学哥也就一小杯。”
“那就来一杯。”覃妈今天也是特别高兴,爽快的应允:“忙活一年了,跟俩孩子一起喝一杯。大强我可丑话说前头了,这杯酒要是把我喝醉了,碗筷可就轮到你收拾喽。”
“包我身上!”魏武强大包大揽拍胸口:“喝不喝多都是我拾掇,干爸干妈吃饱了就去看电视,春晚!”
大院外不知道谁家响起一阵密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夹杂着两声二踢脚上天的轰隆声,将年味儿渲染到十足。
覃梓学夸张的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端起了酒杯:“你们仨唠的热乎,显得我特多余。”
“臭小子。”覃妈笑的嘴巴合不拢,眼角的鱼尾纹和鬓角的白发都彰烙印下了岁月无情的痕迹:“还好意思说。你自个儿算算,多些日子没回家了?人家大强隔三差五就回来帮衬着,今年要不是大强,过冬的炉子和蜂窝煤,你妈一个老太太可得费半天劲。对了,大强啊,你那蜂窝煤哪儿买的?又耐烧,烟也少,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