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覃梓学小小声的,有点难为情:“这几年没再犯过,您看我不还长胖了点儿嘛。”
屋里四个人不说,可是各自都心知肚明,覃梓学这胃病为什么好的,怎么养好的,谁给养好的。
“强子今年三十四,梓学也虚四十了。”季鸿渊撂下茶杯:“一个人从青年到中年,十三年的时间,心里只惦记着对方,全心全意的,甚至他的家人,完全当成自己的家人。换位思考我季鸿渊可能做不到这样。如果这样还算不上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男人嗤笑,像是对世俗的嘲讽也像是无奈的妥协:“什么才是令人羡慕的伴侣?法律不容而已,不代表就是错的。换句话说,如果梓学是女的,是不是会被世人赞一句伉俪情深神仙眷侣?”
“我承认你的口才很好,可覃梓学他是我儿子。”覃爸开口,声音有点点的哑:“整件事情季先生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我和老伴儿知道了。”
老爷子看看自家儿子,表情看不出什么倾向:“季先生宽坐,梓学,你跟我到书房来。”
季鸿渊风度翩翩点头,没有接收到隐晦逐客令的意思,安坐如常:“请便。我再喝杯茶。婶,热水在厨房?”
“小季你坐,”覃妈再怎么伤心也没有迁怒的意思,连忙起身端过季鸿渊的茶杯:“我来添水。”
覃梓学起身,转到覃爸身后帮他推轮椅——
就连这簇新的轮椅,也是魏武强上个月才给买的。轻便好操作,省了二老不少力气。
这个家里,魏武强并没有住过一天。哪怕哄骗二老说是自己一直住着。事实上覃爸覃妈搬进来,是货真价实的新房。
可是从另一层意义上讲,这个屋子又到处都是魏武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