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档口覃梓学也打了车赶到了医院,一路小跑着到了急救室门口。
“梓学啊,”覃妈看着儿子跟六神无主的小孩看着家长一样,泪水溃堤眼睛都肿了:“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乱说什么呢妈。”覃梓学强自镇定,转向魏武强:“你先带妈去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事没事。我就在这儿守着,放心。”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覃梓学微微垮着肩膀,整个人都觉得难受的喘不上气。
他何尝没看出来自家老爷子最近明显衰败下来的精神?潜意识里又何尝没意识到人生终有这么一场别离?
只是那是自己至亲的人,理性不起作用罢了。
覃妈拍片子结果出来了,轻微骨裂,不幸中的万幸。
魏武强用医院的轮椅推着覃妈回到急救室门口,看着自家妈妈斑白的头发和脚上刺眼的白石膏,覃梓学毫无预兆的流下了眼泪,狼狈的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儿子?”覃妈慌了。她这会儿神经紧绷,脆弱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受不了:“是你爸有事?刚才医生出来了?你倒是说啊!”
“没有,妈您别担心。”覃梓学抹了把脸,深吸气又徐徐呼出,出口的话语带着鼻音:“我是心疼您……”
覃妈松口气,整个人怔怔的,看过去衰老了好几岁:“我这有什么,啥事没有,你爸是真有事……都怪我……”
抢救室刺眼的红灯灭了,医生出来看着面前三个人殷切期盼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